夜幕来临的时候,我打开了屋里所有的灯,让它们尽可能地比拟白昼的光辉。窗外雨滴敲打梧桐树叶的声响,是夜曲永恒的旋律,虽没有肖邦指下灵魂跳动的浪漫迷离,但却不乏雨水滑落心头的冰凉感受。
我一天行走于两种信仰之间,如同在地球和火星之间来回穿梭的异类。当踹上书本安塌于自习室前排的座位,我是行走于书山漂洋于医海的一名安静乖张的书生。当夜晚来临,电脑屏幕散发出幽蓝的光芒,我却是另一个世界叛逆的灵魂。面对浩瀚如烟的书海,咖啡牛奶加面包,足够我在书本里游走一天。虽然前排的座位不是很舒服,但后排的是一样的不舒服。黑夜里看着手指和键盘美妙的结合,任摇滚乐的音符在屋子里太空漫步,我如同吸食了最高剂量的兴奋剂,忘我的在网络上驰骋,无拘无束。那个时候我持着和白天截然相反的信仰,口无遮拦地同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大谈死亡及狂野,直到昏昏沉沉地靠在椅背上不醒人世为止。当午夜钟声敲响的那一刻,雨停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拾起散落在地的靠枕,聆听着黯然的心跳声,渐入梦乡。曾试图在梦里看清月下凉亭里那个动人的身影,但实际上除了繁华的月光,什么也没有,凄清而又伤感。
第二天起来,看着林乱的房间,总有一种空洞的可怕。为了摆脱那种空洞,一杯滚烫的咖啡,几片儿面包,我又开始了在不同空间的下一次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