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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今生无法改变的你(俺姐姐N年前写的```小说=_=|||)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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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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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0楼 发表于: 2006-01-04
我是非天,林非天。
我的母亲是极其温柔美丽的女子,很传统的只希望丈夫出人头地光耀门楣。结果我父亲去了日本也挣了大钱,转眼就成负心人。母亲极平静的签下离婚证书,然后极平静的割腕自杀,真是不值得。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凄然的说:"小灵,这不是谁的错,或许是老天的捉弄吧。"
多么天真的母亲啊,还是为着那个男人开脱,这件事中没有谁有错,一切都是老天的错大家清白无辜的如水晶。
只是天若有情天亦老,既然无情,怎么会有错。                
2002年的夏天,很热。
我所这个城市并不美丽,天空不是清澈的蓝,那是怎样一种颜色呢?暗淡的蓝,云是厚重的白,有点灰,并不是印象中那如棉花糖般柔软的感觉。
应该来说,我印象中,它就是这样,所以我也就不抱什么希望,日子还是无聊,我有足够的钱,足够的时间,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所在的学校据说是有百年历史的老校,这是周会上校长反复强调的,所以学风优良和其他学校不可同日而语,想当年,我也是悬梁刺股才拼死进来的,只是,现在那股动力已经没有了。                                      
每次坐在学校的椅子上我就会不自觉的想闭上眼,家里实在睡不好,房间太大,空旷的好象会发出回音,我有很重的黑眼圈,睡不着,就整夜整夜的上网,嬉笑怒骂的,也就过了一个晚上。                                              
KAO,前面的今天还是没有来,我愤愤的合上书,林深这人,比我要拽的多,本来也不关我的事,但我桌子前总是空空荡荡一览无余,妨碍我上课补眠,地下活动是需要掩护的,而他显然不是合格的合作对象。
上课的时候我麻木的望着老师一张一合的唇,好象是说什么函数吧,窗外的阳光难得的好,一缕缕的,撒在身上,象披上件衣服,金色的,以前我老想,如果有人把阳光纺成衣服,用云填进去,一定很漂亮,妈妈就会笑着说"那是梦的衣裳呢,以后肯定会有个男孩送给小灵一件这样的衣服的。"                                
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再相信
头很痛,周末玩了两天,没有人管我,那个男人远在日本,他不敢管也懒的管。所以他只要每月汇足够的生活费,乐的我自生自灭。    
阿杜和我说话时我在听孟庭苇的歌,耳机塞在耳朵里,哑哑用着甜美的嗓音唱"怎么让你伤心伤了你的心我的心好伤心"怎么会有人认为哑哑的歌是悲伤的呢?我所听到的,是一个不解世事的孩子天真的唱着她所一知半解的爱情。没有沧海的水没有巫山的云,她的声音清澈而干净。她是天真的,所以在歌中她永恒的相信爱情。            
"小天,陪我去见网友啦"阿杜手势优美的涂着口红,冰蓝色的,带着淡淡的银光。
"那早上的课怎么办?"
"跷了啊"
是啊,跷了也无所谓,反正我理当愤世嫉俗,太奋发向上反而不利于某些人联想,她应该变坏的啊,家人都不在,没有人管的小孩怎么会这么勤奋,一个人,学的好才怪。
我是不信什么爱情的,阿杜所谓的感情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罢了,她先前还对我伟大的前座大流口水,直夸人家是本校第一校草,现在风头就转向自己的网友了。
我趴在桌子上,看阿杜年轻的脸,闪动的,是一种叫青春的光芒。
而我,却是老了。
"算了,你自己去吧,我要补补眠,昨天上了通宵。"下节政治,谁理那个马列老太,睡觉是正经,也别跟去做灯泡了,阿杜看不对眼是一回事,看对眼的话可要怪我不识相,既然如此,不去也罢。
"这种人"她笑着打了我一下,我静静的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幸福的睡着了。
没有什么梦,在教室补眠的坏处就是醒来后手会其酸无比,但是如果你醒来后看见某个人直勾勾的看这你,那眼神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的话,你心情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                      
教室已经没有人,阳光斜斜的从窗口射进来,不见热烈,黄昏是温柔的金,细细碎碎的,洒在眉梢眼角,象黯淡的金粉。
他嘴角叼着根烟,淡蓝的烟雾浮在他脸旁,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睡够了没有。"他说。
"没有,回家继续"我将桌面的东西全部扫进其大无比的NICK包包,笑了笑说"放学了才来上课啊,你可真会挑时间,就算摸鱼也不要这么拽,MISS何非常想拿你开刀呢。"
"我怕她啊"他熄了烟,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小灵,晚上要去哪里?"
"回家学习啊,要考试了,我可不象你,还有人护航"我冷冷的说"下次不要抽烟,臭死了。"
向来讨厌人抽烟,淡淡的烟味会让我想起他,他抽烟的姿势极其的优雅,有着成熟男人所应有的气质,妈妈最爱看他手里夹着烟,笑的神彩飞扬,那时的妈妈,笑容甜蜜,美的象幅画。他曾经是我们的骄傲,却背弃了我们。那个我叫做父亲的人。
"谁要他护航"林深的脸沉了下来,他的环境和我差不多吧,一样有个不负责的父亲,但是他老爸更厉害些,这由他几乎没来参加过考试却从来没有被MISS何拉去谈心可以看出来。我可没有这个胆子,好歹也要混完高中,否则太没有面子了。
"我理你,有胆你再不来啊!!"我勾起一抹笑,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长长的碎发在指缝中滑过,纠缠不清的。
天色暗了下来,校园里的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我看着他极其英俊的侧脸,黑的发亮的眼里张扬着狂气。他是有资格的。
阿杜的痞子理论是这样说的,就算要做混混,那也有三五六等,说白了,校园里哪来真的黑社会,不过是些懒得读书的人聚在起玩罢了,一等校霸一定要帅,不帅也要酷,眼光桀骜的很,笑起来又要阳光,气质必须好,才能让人又爱又怜,气质是什么东西,说白了就是用钱堆起来的,人要衣装而已。所以有钱如林深的混混身边集中学校纯情火辣美女的各色眼光,总想挽救失足青年似的。
那天阿杜还傻笑的唱了首歌,"如果来生不再是场戏,幸福不再是精彩的回忆,我愿陪你再生再世,感动今生无法改变的你"略略沙哑的声音,象是缅怀着她曾经有过的心情,那时候我才知道她也是喜欢他的,只是不敢说罢了。
我轻轻的唱了起来。
感动今生无法改变的你,没有谁会对谁如此的痴心,今生无法改变,还要生生世世,桎梏的,究竟是谁呢,不过是场梦。
夜色如水,风,却是冰冷入骨。
我模糊的听见他发出低低的叹息,很轻。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拉开门的时候我习惯的喊了声“我回来了”没有人回答,对着门里静静流动的寂寞空气,我无声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已经一个人生活一万年了,那温馨的家甜蜜的笑美丽的母亲英俊的父亲也许只是我曾经做过的梦,它遥远的仿佛从未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宁可我一开始就孤独一人。
没有看过阳光,就不会觉得黑暗是冰冷的。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惨白的脸,我恨恨的扭开水龙头,水清澈而透明,无声的奔流而下,这个城市的水永恒有着股漂白粉的味道,虽然看起来仍是纯洁无暇的犹如山涧中干净的泉,它们过去的同类,可以在阳光中欢笑,有着自然芬芳的香味,而城市中的水,清澈依旧,却有了金属的味道。
再纯洁的水,也会被人所污染的,虽然看不出来,但我们知道,它已经不一样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永恒。
包括感情。
冰箱的小灯微弱的亮着,里面却是空荡荡的,在黑暗中,我抱着瓶啤酒,脸上湿淋淋,是水,我也懒得擦,总会风干的吧,象人生一样,过去了,就只剩下虚幻的记忆。房间空旷的让我深刻的感觉到寂寞,它在我血管中肆虐着,深入骨髓。
很晚的时候,他打来电话,声音隔着线路,遥远而清晰,他缓慢的说“小灵,你现在还好吗?”磁性的声音,平静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握着听筒,直到指尖发白。
听见自己用淡然的声音轻轻说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叫非天,这里没有什么人叫小灵。”然后,轻轻的挂上电话。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小灵了,母亲离开的那天,望着她平静的面容,我无泪,深夜里压抑的哭声再不会出现,她曾经凄然的说:"小灵,这不是谁的错,或许是老天的捉弄吧。"
不是谁的错,不过是天的错罢了。
所以现在的我,叫非天。
阿杜不喜欢这个名字,她有着阳光般的味道,笑起来天真纯洁的象个孩子,有次她难得严肃的说“天,这个名字实在不好,读起来总觉得阴气森森的,女孩子的名字不要太巧太怨,拙点,老天才会保佑。”
我大笑“你哪里看来这么唯心的理论,小心让老班听到说你宣传封建迷信思想。”
阿杜没有笑,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非天,你从来没有哭过。”
我的胸口猛然一痛,原以为快要愈合的伤口被扯开,血淋淋的袒露着,那痛从身体最深处汹涌的涌出,蔓延到四肢百胲,是的,那天以后,我再无泪,原来伤口始终没有收口,它在我心里腐烂着,不允许人触摸,埋伏在身体的最深处,我用笑脸来掩饰着它,渐渐的,自己也以为它已经愈合。
今天,阿杜将它生生撕了开来,仅仅一句话,我看到伤口绽裂着,淌着鲜红的血,我知道它无法愈合,余生,我都将永远带着它。
不能逃避。

周末真的不想出门,我宁可窝在家里看小说打电脑也不愿意出来面对恼人的阳光,家里的窗帘是厚重的,我还加了层遮光布,在白天,我的房间仍是潮湿的昏黄。
我觉得安全。
已经是八月了,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射着,我伸出手,抓住满掌金灿灿的光。阿杜的声音清清脆的,在我耳边响个不停。
“天,天”她总爱这样叫我,带着夸张的语气,娇娇俏“天气这么好,不出来玩,你想窝在家里发霉啊!”
“哪里敢啊,有大人您这美人在,小的鞍前马后,你买东西我来替你拎”我谄媚的说,心里却暗暗吐着舌头,好想睡啊,今天的阳光怎么这么强,让我不舒服。
实在不喜欢阳光呢,它太强烈,照的人纤毫毕露,站在阳光下我会不自觉的紧张,真奇怪,我以前怎么会觉得阳光温暖美丽的象是母亲的拂摸。
“谁还要你拎,能把你拉出来已经是难得的了,你说是不是啊,林深”阿杜浅笑,在林深面前她总会收敛起活泼的一面,我一直在想,阿杜对他或许真的是认真了,不然不会有这么温柔的表情。
“是的”林深淡淡回答道,转过身,对我说道“本来想叫你出来的,睡太久对身体不好,你既然准备去逛街,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打我手机。”
他笑了笑,轻轻拥抱着我,我感觉到他白色T恤下青春的躯体,温暖而有力。
恍惚中,我抬起头,强烈的光线中,阿杜淡淡的笑,寂寞象潮水般漫过她的脸峡,蔓延至眉梢眼角。
阿杜很轻很轻的对我说“天,我是真的死心了。”在KFC,冷气强劲的让我发抖,我第一次看到她眼中的无忧褪去。
“他的眼里有你”
多老土的一句话啊!
我拿着勺子重重的搅着草莓圣代,鲜红的果酱,雪白的冰淇淋,甜,甜的发腻,那苦涩从舌根涌上来。
他眼里看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自己,正如我眼里的他一样。
但我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很好,这世界上也只得他一人明白我了,谁会觉得我们苦呢,有足够的钱又年轻没有人管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谁知道我晚上回家,推开门,只看见一屋寂寥时的感受。
阿杜不会明白的,她太幸福,所以她的眉眼干净如白纸。
“他看的,不是我”我静静说,疲惫的闭上眼。

我长的有点象父亲,有锐利的五官和冷淡的眼睛,有时候我可以看见母亲静静的看着我,眼睛里是深深的寂寞。
他,不在她的身边。
我剪短我的发,是平头,摸上去短短的发根硬硬的,象刺猬。
照片中的他和我那么的相象,我是他生命的延伸。
母亲因此而爱我!她看的,也不是我。
什么是幸福呢?
记得我问过母亲,她温暖的笑,目光纯洁一如孩子,她说“只要有你,还有你的父亲,我们三人在一起,永远健健康康的,那就是幸福”
后来他走了,去了那个樱花的国度,然后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夜,我看见母亲如花般的生命一瞬间枯萎,原来,我并不是最重要的,母亲为了她的爱情而幸福着,又因为她的爱情而离开。
我,什么都不是。
林深染了发,张狂的颜色,发梢挑染出凄厉的红,浓的眉黑的眼,嘴角的不羁,我看见很多女孩怯生生的走近他。
阿杜沉潜了下来,她的眼睛也有了冷淡,和我们类似。
或许总是这样吧,只有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林深的张狂林深的桀骜林深的冷漠使他仿佛成了个发光体,让渴望爱情的女孩前仆后继的,被火灼伤,那伤口,也有了艳丽的颜色。
她们想感动她,得到童话故事中完美的结局,一个英俊的男孩他有着忧郁的眼神,等待命中注定的那个女孩的温柔抚慰,终于再次展开笑容。然后就有鲜红的玫瑰飘下,那个忧郁的男孩轻轻的说“原来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个梦呵,做那个感动爱人的美梦,然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我看着他身边的人来了又走,去了又来。
他的笑容轻佻,眼睛里,却有着深深的寂寞,我看到那熟悉的寂寞一日日的在他的眼里加深。
无能为力。
有时候他送我回家,握着他的手,我静静的将我们的掌心相对,王菲唱过“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突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
在拥挤的人群中,我想,如果这样一直走下去,我们手心对着手心,会不会有一天,我们的手也会长出纠缠不清的曲线。
一直喜欢王菲的歌,现在的她声音疏离,有着淡淡的满不在乎,最爱她的暗涌“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什么我都有预感”
有预感又如何,逃不开躲不掉,是前世今生,母亲说,如果还有下辈子,她仍会无怨无悔,她是个过时的人呵,虽然美丽温柔,但她相信着爱情,相信着前世今生。
所以我说她过时,这个世上,只有天真的人,才这样的执着。
阿杜也是啊!我记得那个黄昏,渐渐暗淡的光,她的声音沙哑,却出奇的甜美,一句句的,都是她满满的感情。
如果来生不再是场戏,幸福不再是遥远的回忆,我愿陪你再生再世,感动今生无法改变的你。
可是阿杜,你知道吗?什么是今生今世,就是没有来生啊!

时间象流沙,淹没了我。
挣扎着,我伸出我的手,蓝天离我那么的近,我却无法触碰,我看着那清澈的蓝渐渐消失,剩下黑暗,悄悄的涌上来,将我吞没。
有时候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人,站在熙来攘往的街头,我感到刻骨的冰冷。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属于我。
谁曾经厌恶的说过“非天啊!她不过是有点钱,长的又还行,老是装出个全世界人都欠她的样子,谁不知道她妈妈是自杀,她怨个什么啊!现在又没有人管又有钱花,不觉得自由,每天就那张死人脸。”
我看着那个说话的女孩,她有粉菲菲的脸,扎着美丽的辫子,一朵花温柔的栖息在她乌黑的发上。
多美丽的长发呀,她的母亲不知道是用怎样的心情抚摩着她的发。
我在十七岁之前,都还是母亲为我洗头,她总觉得我还只是个孩子,害怕我自己洗,会把水弄进耳朵,所以,每两天下午,妈妈纤长的手指总会很小心的掠过的我发,轻轻的,象蝴蝶般停留。
当初,我也有着瀑布般的发,只是这长发三千,为的就是那短暂的,温柔的抚摩。
她们说我的寂寞微不足道,我承认,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人。我的世界那么的小,小的只有我那小小的家,而如今,却只剩下林深和阿杜。
其它的人,不管也罢。
阳光出奇的好,天是明澈的蓝。我看着林深,他将那桀骜不训的发全部拢到脑后,梳的服服帖贴。
他手上是一捧满天星,点点白花缀在烟雾般的绿中,他的神情,也不见以往的轻佻。
那是座很小的院子,小小的楼,爬满了青藤,绿的苍翠,林深温柔的走向院中那位女子。
他也会有这种表情呢,甚至有点稚气,没了平时的冷峭,看起来居然有点可爱。
小院种满了花,地上是小块红砖铺成,刚刚洗过,水痕渗进去,红艳艳。砖的缝隙长着碧绿的青苔,阳光下居然翠绿可爱。
一直不喜欢青苔,在阴暗处生长的植物,带着黑暗特有的腐败味道,有时候盯着它看,会觉得阴气森森。
我抬头,第一次,看见她。林深的母亲。
我知道是她很美丽,但是见到她的时候仍感到惊讶,飘逸的发,五官和林深有些相似,却更秀气,小小的脸看不出具体的年纪,象一朵花,永恒的停留在盛开的季节。
“阿姨好”我轻声的问好,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声音轻柔如水。
“你还是来了啊!我等了你好久呢!”哀怨的声音,无限缠绵,她抚摩着林深的脸,动作那样的深情。“每天我都在等呢,你说你不喜欢女人哭,我好久都没有哭过,你知道是不是,所以你来了。我是不是很乖?”
我震惊,退后一步,看见林深温柔而悲哀的说
“是啊,你好乖好乖,所以我还给你买了束花呢!”
林深低声的哄着她,那满天星抱在她的怀中,纤细的手撕扯着,直到白色的花落满一地。
她孩子般的笑,我看见她那双鬼影重重的眼,没有笑意。

很久没有接到电话了,有时候,我会不自觉的拿起电话,想他在电话的那头说:“小灵,你现在还好吗?”
只有空洞的盲音,一声声的,在笑我的天真。他有他的生活要过呢,新的妻子,新的事业,以后也会有新的孩子,我,并不是唯一的呢。
银行的存款增加得很快,去银行的时候,那个穿着兰色制服的女孩会抬起头,眼光迅速的掠过我,有着一丝的羡慕。
林深仍然做他的校霸,不过下手狠了许多,偶尔我会看到有人流血,鲜艳的颜色,沾染在衣服上,散发出腐败的味道。
他眼里的温柔渐渐的褪去,那原来有的一点点的光,暗淡下来。
阿杜继续做她的好学生,有时候也看着林深,看着他身边那么多的女孩围着,然后低下头,继续做题目。
每周六我会去她那里,献上一束花,她最爱的,是那红的将要滴出血的玫瑰,买上满满的一大捧,放在石碑前。
我总是闲闲的说:“又来看你了,知道你喜欢玫瑰,这次的花很漂亮呢,妈妈,不知道你看的到吗?”
后来,林深闹出件大事,伤了人,他父亲要把他送到国外去,修身养性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打伤了人,付出一笔钱,事情就压下来了,只是林深不能在国内混了,如果下次打死人呢?
我看到他的父亲,很英俊的男人,穿得无懈可击,他客气的说:“你是非天吗?”
我沉默的点头,他们是那样的相象呢,我的父亲和他,同样的一种男人,有野心,有实力,所以注定不能寂寞,也不愿寂寞。
一时间我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母亲选了那条路的,不过是挑了条最轻松的,一了百了罢了。
去机场送林深,我握着他的手,一直很喜欢他的手,大,而且温暖,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呢,我汲取着他的温暖。
他轻轻拥抱了我“保重”
阿杜没有来,阳光是温柔的金,阿杜在阳光下轻轻的说“我就不去了,还有好多题目呢,明天又要考试。”
逆着光,我说“好吧”
没有回头,我听见低低的叹息,“天,我们终于,还是没能感动他。”
仿佛又听到阿杜甜美的声音,那天她唱:“假如来生不再是场戏,幸福不再是遥远的回忆,我愿陪你再生再世,感动今生无法改变的你”
我们还是没能感动他,感动谁呢?
泪终于流下,天,我们才二十,为什么让我们这么早知道人生原来有这么多的无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呢。
阿杜啊,你是个好女孩,以后会有光辉的人生呢,不要在想我,还有林深,我们桎梏在不属于自己的故事里,看着别人情爱恩怨,久而久之,渐渐入魔。
固执的不愿意挣扎。
晚上,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看着孔雀轻轻的说:“我宣布,新的非天诞生了。”那是仇恨和杀戮的非天,阿修罗金黄的眼中没有感情,一如林深冷冷的眼。
我们都是非天呢,我惨淡的笑。
原来,非天真的不是什么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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