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断层
(一)鸟
我用折断的羽翼奋力飞翔,雨丝缝合了伤口,霜雪是新生的羽毛。我努力舔舐我新的生命,决心不再回头去望旧处的风景。
当渐渐的从那里淡出的时候,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想起乌拉,当所有压力一时间向我袭来,孤单的我只能选择离开。激情终被时间和精力埋没,用“有舍才有得”的话语安慰自己,却一点儿也不甘心。承认自己对事情没有一点预见性,我从没想到是这种结局。唯一能做得只有用平和的心去看待纷扰世界,身边还有人听我说话,这就足够了。
现在一点也不想去回忆那段日子,我似乎是活在别人的故事里,不仅有痛苦,甚至有些后悔。不知道在后悔些什么,但肯定的不是那些杂志诞生的日子。
(二)惦念着
有人说过小说家是最敏感的寓言家,当我们刚刚从电影中的惊心动魄恢复平静的心又一次在印度洋南岸像海水一样波涛汹涌。一时间,海啸成了媒体、公众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语。紧接着一系列援助之举在这个星球上成为一种流行。
作为中国人,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灾难似乎更感同身受。而更多的我们只能在电视机前看着远方的人们挣扎。那些坍塌的房屋、连根拔起的大树,曾几何时,我们也在这温馨的家里享受午后的宁静,在茂盛的梧桐树下享受荫凉。乡村旅馆的后院成了人间地狱,再也没有水清沙白,取而代之的是遇难者尸体发出的阵阵腐臭。
在海边自己的酒吧里划下一条粗粗的红线来记录当时的水位,他第一次用游泳的方式离开酒吧,墙上钟表的指针永远的停留在当地时间的九点三刻。
(三)小县城
在小县城里,有一种天然的闲适,无论多么烦躁的心情,来到这里,很自然的放松平静下来。开始思念一些人,回忆一些事。
每一年夏天都有非常不同的心情,我写下的那些文字现在也都无处可寻。害怕想起一些人、一些事,但一到这个季节,不由自主的就想,当时的想法是“狠狠记下,慢慢忘记”。为什么过了许多年,还像昨天的宁夏。
无法知晓怎样完成老姐交代的任务,还是害怕不认识的人离自己太近,心里莫名的不安。我在小县城的医院里感到恐慌。台上,老姐所说的监视目标正在讲骨折,台下,医院里几十个医生护士在听得如我一样不知所以然。想回家,想妈妈,想爸爸,想要回家。最终发现我并不自立,害怕孤独,只能说更多的话,让自己没有思考的时间。
真的不想呆在这里了,也许我一辈子也去不了西部,支不了教,忍受不了这样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