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她的耳畔,摆弄着她的长发,好奇的问她:“原来你的右耳也有耳洞啊,那为什么你只戴左边一个耳钉呢,我一直以为你只有左边一个耳洞呢?”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左耳上那枚小小的耳钉,眼睛里有一丝落寞闪过,但仅仅是闪过而已,随即又恢复了她一贯可爱又邪气的笑容。拿她的长发撩拨他的鼻子,弄得他痒痒的想打喷嚏。他被撩拨的春心荡漾,翻身覆在她的身上,向她微翘的嘴角吻去......
他认识她一年了,在一家很出名的酒吧。她独自一人端着一杯蓝色的鸡尾酒,轻抿。样子悠闲到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他是因为工作上的压力而来的,没有叫任何一个朋友。其实现在,对于朋友这个概念,他已经开始越来越模糊了。名义上的那些朋友,他却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他一个大男人亦不想在别人面前落下脆弱,所以自己一个人去酒吧喝酒是最好的选择。他俩遥遥相望,她向他举杯。他走向她,她不问他为什么郁闷,只伸手指向舞池中扭动的那一些男男女女,说:“看,他们是自己的国王。”他惊讶她说这话时快乐的神情,他已微醺,只看到灯光一明一暗地来回闪烁,打在她的脸上,和一头长长的泛着蓝光的直发。
这个城市每晚都上演着很多场形形色色的艳遇。他以为她也许是他的一场艳遇。他带她到自己的公寓,一路的凉风让两个人都清醒很多,本来那种淡淡的鸡尾酒也不怎么会醉人的。她很开心的一屁股坐在他的白色布艺沙发上。又转悠到书房,目光略过一行行整齐的书,落在《简爱》上面停了一下,她说:“我希望比简爱更勇敢一点。”他不明白她的话,任她自顾自地参观,自己去卫生间洗澡。这是他一直的习惯,没来不曾改变过。他洗澡出来,她已悄然离开。他并没有遗憾没能和她的一场情爱,他只是好奇。
第二天他依旧衣着光鲜的去上班,他是个很容易恢复的人。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来形成的。晚上,他不由自主的又去了那家酒吧,他希望能碰到她。结果却让他失望了,她没有出现。第三天晚上,他依然去酒吧,还是没能碰到她。在他去的第十七天,他还是没能等到她。他要了一杯和她那天喝的一样的叫“妖精”的蓝色鸡尾酒,一饮而进,笑笑自己不可思议的举动,决定放弃。就在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转身看到她邪气的笑,他眼前一亮,想叫她,却发现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呵呵,他有点不明白自己了,每天都鬼使神差的来等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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