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经115°30'33",北纬42°12'51"。这是我能在地图上标出这个小城的位置,你在这个冬天所在的小城,对于它除了这串数字和你的简单描述外,一无所知。
其实我明白,这个世界,除了你再也没有真正属于我的,除了我也再没有真正属于你的。谁会乐意听我唠叨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语呢,很多空间和时间被人提前占领去后,已经剩下不了什么,路上路旁一团团令人讨厌的灰尘扬起。在昨天我还有权利享受某份宠溺,这该是欣喜或该是叹息。当周围的动作和声音不再同时到达的时候,我以为我又出现了幻觉,刻意回避生疏的场景,却还是斤斤于上句话下句话的淡漠口气,想随意捏弄自己喜欢的温暖表情,想故意吐露亲密的话语,一切都是伪装的继续,汽车的鸣笛声彼此交替,山顶线边际的阳光每一秒都有变动,渐渐有些温度了,凉了城市的繁忙,拥堵和纠错复杂,喋喋不休的气息还在耳边,过了河桥的身影去了分割线的那一端,火车的轰鸣声音让人挽留不住什么,离去了一些些未完成的事态拥簇呈现,未完成的相继在下一次重聚前会被遗忘,创造另一些未完成的,泪腺干涸,嘴巴紧闭,早晨的太阳和叶子替你簌簌地说出没有意义的嘀咕,鸟儿都飞走了,拉长了咿咿呀呀的吊嗓子声音,脆弱的树木被草毡子围包起来,这个冬天估计真的会很冷。这些我感觉的到的东西,那些两个人约定好的事情,火车暗沉的“咕隆声”远去北方,闭着眼睛只有四面八方的鸟鸣,欢快感恍惚间你以为到了春天,那个时候会有另一些事情,日子,人们来代替么。
巴彦卓尔,巴彦卓尔,呵,这个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