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自序
这本书里的文字仅仅是一个故事。
我在这个城市平静地度过了二十年,生活得一塌糊涂。当我准备在我二十岁应当有所作为,把它们落在纸上的时候,我发现我已忘掉了这段时光中大部分已经发生过的事和曾经存在过的人。于是,我的脑海中开始出现幻象。我自己都分不清文字里的故事到底是真实中的,还是幻象中的,它只是一个故事。有些读过我的稿子的人,看过一段故事后经常会问我,这个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很奇怪为什么要去追究这个故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它能告诉人们一些曾经出现过的事情不就行了吗。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或者是一些故事。
《一路狂奔》写于2003年到2004年。这段时间我在读高三。为了排解我无数次被老师喝斥的郁闷,我低下头开始写字,摆出一幅埋头苦读的接班人形象,渐渐地堵住了老师的嘴。2004年6月24号,我不停地给声讯台的小姐打电话。我要声明的是,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如此渴望声讯台小姐的声音。那天晚上,声讯台的小姐告诉了我高考成绩。我惊奇地发现,三个月后的某天我很有可能出现在山东大学的校园之中。几天之后,我激动地开始写作《梦回襄阳》,忘却了一切,包括北京新东方的高考奖学金。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写完了三分之二。之后,大学生活的糜烂和迷茫让我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用于思考,或者说是发呆。等我最终搁笔的时候,三百六十五天已悄然溜走。
熟悉我的人会从书里看到我自己的影子,因为他们曾经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此时此刻也会出现在书中。很多人问我,书里写的是什么。我都会告诉我的朋友们说,写的是我的生活,抑或是生活的影子。琐碎,枯燥,无聊,沉重,悲伤,失落,期待,快乐,轻松,幽默,迷茫,手舞足蹈,不知所措……充斥在生活的每一分钟和每个角落。
也许很多看了这本书的人会觉得书里不知所云。抽烟,喝酒,打架,逃课,应付学校无聊的功课和琐事。我在校稿的时候,有时也会觉得我笔下的文字不知所云,可是后来想想,又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它就是生活,生活是真实的,怎么会不知所云。一来二去,我被这看似不知所云的生活折磨得一塌糊涂。
刚刚完成这本书时,正好是2005年的暑假。考完期末考试的第二天,我就跑去了北京,初衷是听一场摇滚的演唱会。里面有崔健,唐朝,黑豹,零点,郑钧,超载,汪峰等等很多人。听完之后我在北京呆了一个星期。回到济南后,我又去了青岛,在海边和台东的小吃店铺出没数次。经历软绵绵的麦莎台风后,极不情愿地回到济南。我想说的是,我在这两个曾经去过很多次的城市感受到了更加美好的生活。一种向往在我回到济南后的一段时间内巍峨地挺立在我的脑海中。随后,它伴随着记忆的蜕去逐渐消失。我曾努力地阻止它消失,但最终无力挽回。我只希望集聚在生活中的每一个人,能够拥有种种向往和希望。
前几天,一个朋友看完一本书对我说,现在书里的人和事都是已经堕落却又不甘堕落,这样矫情做作有什么意思。我听完淡淡地一笑,我想告诉他,我们不都是生活在其中么,谁又能躲得了它。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我在结婚之前出了三本书。刚醒的时候,我对这个梦记得很清楚。可是几分钟后,我开始怀疑我梦到的是结婚之前就出了三本书,还是出了三本书才结婚。前者很牛逼,后者很可怕。
我希望可怕的事情不要出现。
——司书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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