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点衰,由于甲醛过敏太过严重,被迫昨夜冒雨回家,我自己清楚在家里是无论如何也够呛能学习下去的,所以想尽快赶回学校,还有3周就要考试了,当然这学期我发誓不再堕落了,不再逃课了,因为上学期的打击对我太大了,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到挂科的地步,而且挂的是那么彻底,那么没面子……但无论如何这学期不能再让自己后悔了。
最近一段日子一直不顺,昨天上课又把手弄破了,我保证这次不是我的错,当时我在认真听老师讲解,而旁边一个女生由于听得如神,竟把刀子从下方伸向了我的手下,于是我一甩手,刀尖插到了手背,当时没有啥迹象,我安慰她说没事,但当我转过身去时,手套下面已经一片殷红了…………不想又像上次一样把事情弄得那么大,于是自己放血冲洗了一下继续解剖。我对于血液与疼痛已近乎麻木了,小时候不知道伤了多少次,身上的伤疤还依稀可见,那时候早就将疼痛的泪水柔和进血液中被冲洗的一干二净了。
我想也许是由于自己对待尸体太粗鲁了,是它们在诅咒我吧?也许我更应该学会去尊重他们——那些捐献出自己躯体得人们。
英语老师要我们唱一首非常招人恨的歌,那调子别扭到了极至,难怪被叫起来唱得同学一个个都说忘记了调子,但殊不知我却早将此歌耳熟能详,因为早上自习时2班那个变态的英语老师对他班放了将近2节课的那首歌,并堂而皇之的对他们说要他们学会这首歌曲,最不能饶恕的是竟将音量放大到能使整个楼道都听到的效果,而我就在隔壁的教室上自习,陪着2班的难友们受尽了音乐的蹂躏。
下午解剖课的路上,几丝柳絮漂过,我又打了几个喷嚏,流了一些清涕,真搞不懂自己为啥对这么多东西过敏?妈妈说我的体质和别人不一样,为啥要和别人不一样呢?我想做一个普普通通得人,和他们有同样的健康,可这是命中注定的吧?但我也清楚任何事情总有他好的一面,我也对几种病毒有很好的终生抗性,而这也非其他人可以拥有的。
解剖课上的还是那么紧紧的,不知道那些女生为啥总是那么积极,争着要解剖,也不顾忌甲醛的刺激,还面露微笑,仿佛吃了好东西似的。还有些男生,似乎对尸体有瘾似的,一边大声的讲解一边煞有介事的说自己解剖一遍记得就是清楚,真搞不懂他们哪来得那么多激情?当然我也想去试一试,但我不想和他们去争,于是只是默默的看他们做过的部位。也许我得性格使我不被别人重视吧?他们也很少注意我得存在,只是在做完后抬尸体时想起了我。我也清楚这是强者与弱者的差距,但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弱者,我只是不愿意表现自己罢了。抬尸体并不表示我得力气比别人大,但不清楚那些袖手旁观得人为何连这点力都不愿意出?爸爸说我太傻,不适合在这样的社会生存,但我总觉得人要活得坦荡荡。
快过生日了,我也知道自己就要20岁了,20岁对我来说意味着啥呢?妈妈说要为我物色一个对象,为啥她总是要替我作主?我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呀,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躺在草地上睡觉……喜欢的人?高中头2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吧?和喜欢的人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互相鼓励,互相安慰,真的无忧无虑,我们并不是早恋,因为根本没像对方表白过,一切都是很自然的,很随意的,只是在高2结束时,我去了另一个城市读高3,而没有来得及与她道别,一切都是那么匆匆忙忙,之后在高3最困难得日子里总是想着有她的陪伴我不会孤独的,然后终于撑下来了,然后终于回来了,然后发现她搬家了,然后知道她保送北广了,然后再也找不到她了,有人说她出国了。最后我又很孤独很孤独…………大学里为了摆脱孤独拼命玩游戏,终于发现有几分神似她的女生,有了希望,于是产生幻想,于是向她走近,于是缩短距离,于是发现了陌生,然后就是希望的破灭——继续堕落。
爸爸问我为啥没有以前的激情了?我说感觉很累,他说世上的生物之所以存在这个世上都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你也应该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很累得话就代表你要被淘汰掉了……于是我知道是时候忘记了,于是重新燃起斗志,然后喜欢上了别的女孩,本想隔一段时间向她表白,但迫于妈妈的压力而提前作出了决定,然后是被委婉的拒绝,其实自己早有被拒绝的预感,但为了不让自己在单相思中再堕落下去,知道了事实反而可以释然一些。也许真的要我去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得人吧?面对就面对吧,大不了最后分手,我想妈妈也会理解的。不理解的话我就只好躲到宿舍里不回家了…………
又是柳絮飘飞的日子,又是打喷嚏的时候了,真不知道除了这些还有啥能让我感兴趣得了?大概只有学习了吧?是呀,我也该为自己的将来作打算了,毕竟我要成长为一个男人了。
(PS:那段时间真的很郁闷,但也是在那时候我成长起来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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