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05年的夏天干涸的要断裂,芸芸的生命在撕扯中蠕动,时间把一切浸泡、发酵,弥散出生活的腐臭。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城市盘桓了多久,是等待一次邂逅?还是冥冥中命运使然?我不知道,总之,我看到了志明,像两条不平行线的命运。
接了他的电话,我匆匆去了火车站。刚下出租车,就看到他微笑着向我招手,米黄色的T恤像突然释放的记忆,闪耀得我仿佛活到了过去。我拎过他手里的旅行箱,说:“嘻嘻哈哈,还是那样没心没肺地活着。”
他拿手拍我的肩说:“总比越活越丑好点。”我于是丑陋地笑。
下了车,我们把行李拖上我的公寓。他冲过凉水澡,和我一同下楼找餐馆吃饭。
这个时候,餐馆里还没有多少客人,向来熙攘嘈杂的空间突然寂静下来,总觉得遗失了点什么,我问他:“不回去看看?”
他呆了几秒,嘴里吐出的烟雾遮了他的脸:“可能会吧,怕脱不开身,后天天津还有场展销会。其实这次绕道过来也不光为看你。”我点头,彼此心照不宣。
“你要是当时……”他摆了摆夹着烟卷的手,打断我继续说下去:“不说这个,现在也挺好,天南海北的跑,不至于又陷到相似的窘境。有时候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忽然就想到以前,思维细致的让每个细节都臻于完善,那才是摧残。”他喝掉杯里的酒把杯子递到我面前,我为他添上酒。他问:“还在写么?”
我把香烟碾灭在烟灰缸里,说:“只是给自己找点乐子打发时间。”
他收敛了笑,脸别向玻璃橱窗外面,冲着密匝的阳光说:“写写我罢,哥们。写写我们的过去,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好象亏欠了谁,就把它作为悼词也好,活过去了,日子也就死了,记忆鲜活鲜活的像索债的鬼。”
我顺着他的目光追到了过去,蜷缩的记忆于是欠了欠身苏醒了。我兀自端起酒杯,呷一口,忽然觉得是应该写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