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个人心灵最柔软的部位,都隐藏着一个真实的自己。
它像一朵花在黑暗中盛开的花,它的花瓣是最柔弱的不堪一击的。
为了保护这份纯洁的最美,我们总是不得不戴上那么多虚伪的面具。
把最真实的自己隐藏得很好,不轻易示人。每个人都不例外。
我当然也如此。其实心理也一直有种跃动的恐惧。
因为我害怕,害怕自己藏得过于巧妙,就再也找不到。
一个朋友曾对我说,她讨厌回家,因为父母总把自己当成一个乖乖女。
仿佛她还是一个有一双未开化的眸子的小女孩。
他们不知道,或许除了我们自己便无人知晓:我们的眼睛是两口深深的湖。
有些人只看见表面的风平浪静,却怎么也想不到深处其实波澜壮阔。
我一直不喜欢任何其他人看见自己的泪。以前不知道原因,现在发现,原来眼泪代表屈服。
当你并不真正了解一个人时,你所看到的一切就一定真实。
但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伪,又有谁知道呢?
我们躲在伪装后面,完成着各自不为人知的蜕变。
日记本被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最真实的记录却仍要躲躲藏藏。
藏得太辛苦,开始放弃。
其实是把自己真实的心情藏得更隐秘——干脆在心上挂一把锁。
不让那些文字随意地流淌出来。
这个都市有可怕的滚滚人流。我行走其间时,就会感到一阵阵荒凉的疼痛在心里生长。
周围是形形色色的面孔,一张张都印刻着虚伪的痕迹。仿佛看到他们疲惫地挣扎。
他们戴着面具,用来保护自己,却使自己长久地告别阳光,选择阴暗。
夹杂在各种陌生躯体之间,回过头,看见世界一片荒芜。
人只要活着,就要不断地重复“藏”这个动作。
就连死亡的那一刻也不是一切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
古往今来,不知埋葬了多少秘密、谜底。
空气里是重叠的寂静。把耳朵贴在手表上,“嚓”“嚓”“嚓”。
我在一点一点地长大,也在一点点地垂垂老去。
想象自己长大后和苍老时的样子。
那时候我会藏着些什么,会不会为了自己过去幼稚天真时写下的文字感到可笑?
恍惚的日子仍在慢慢走过,我也仍在费尽心思地藏着那么多东西,累,却无奈。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许多期盼,我不是不懂;许多叮咛,我也能够体会。
朋友们几乎都走了,去他们一直向往着的城市。例如北京,例如上海。
朋友的列车在我矛盾的心境中驶出车站,我惆怅地望着迷茫的远方,到底那一辆列车才是我的方向。
夜渐渐深了,大大小小的建筑物淹没在黑暗的夜色中。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掩饰我脑海中被镌刻的伤痛,我深沉地闭上双眼。
梦里面,我走进所有回忆,遇见了另一个自己。
我和自己擦肩,然后发现,两个自己在现实梦境有同一张惊讶的脸。
相遇的地点,我向当初的自己道歉。
我坐下和自己聊天,我和我,我们都觉得很累。
一个想远离是非,一个却大声说别退!
我们相互交心,哭泣着拥抱在一起。
另一个自己告诉我,伤心其实合理。
走进回忆,走进问题,才能走出伤心。
痛是因为爱还有力气。
我也告诉另一个自己,穿越黑暗的死亡,你是我唯一的代价。
这翠绿的梦,是我生命的翅膀。我要飞翔,哪怕是一个永远的童话。
风雨之后,我只想全心全意的粉碎昨日,重塑今天。
曾经痛苦过,曾经失望过,我以存活在这世界上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