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莲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蛩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
是个过客
-----《错误》,郑愁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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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将尽,她还是待在闺房哪也不想去。
春寒已料峭,深蓝色的瓷器又为这房间添了几分寒意。
夕阳的余辉终究耐不住寂寞从窗缝偷偷溜进来,在微潮的地板上画了一笔。
良久,手中的茶水由热变温终剩凉,她还在静静地想着心事。
自从他离开的那天起,她觉得自己像是得了一种病,脑袋昏昏沉沉,日日想到的都是他的面孔,天天看到的都是他的身影。空虚渗进身体,浇育着孤独的荆棘,而相思则浸透了苦涩的心房,叫她逐日憔悴。
古铜色的桌面上放置着一串掉了漆的佛珠和几本诗集,每日她便是用这些打发时光,慰藉空虚的自己。
随手拿起一本摊开的书,轻声念到:“梳洗罢,独依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萍洲。”
声未落泪先流,又是一股冰冷的咸涩。
忽然,“哒哒”声由远及近,是他吗?
她立即小步跑到窗前推开窗户,极目远眺,可惜还有点看不清,不过那身形真的很像。她心底顿时泛起一阵阵惊喜和甜蜜。
马蹄声渐近,她的心也随之“卟嗵卟嗵”乱跳。
“怎么现在才回来?”她嗔怪着,略显苍白的脸颊泛起少女应有的红晕,美的就像雨后荷塘初绽的莲花。
......
马蹄声渐远,一刻也不愿停留。
这里,没有骑马者的眷恋。
她默默地关紧窗户,脸色早已恢复了苍白,心也沉到极点,静静地靠着床背坐下来。迷茫的眼里一片黯淡,仿佛一切都不复存在,只剩下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不经意间,莲花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