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决定。离开一个男人。
说是离开。也许并不恰当。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真正亲近过。他留给我的。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每晚。我可以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入眠。彼此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情话。我们就这样互相依偎互相暧昧着。不相信永远。也不能确定。
常常在睡中想像他的样子。他一定有好看的眉毛和漂亮的唇型。我想用手指抚过他的眉到他的唇。想触到那两片柔软。可是。他永远和我保持着一指的距离。若即若离。我无能亦无力触到他的体温。
不知道从什么时间起。包里习惯放着一个火机。修长的金色。我喜欢一切华丽的东西。比如爱情。比如劫难。我不抽烟。但是我却常常带着它。因为我怕某一天遇到他。他想抽烟却发现忘带了火机。我不喜欢看他无措看他失望。因为他那样依赖着烟草的味道。我记得他给我说过。他有一个充足的抽烟理由。一个爱尔兰的名言。和一个不抽烟的男人接吻。就像吻一堵石灰墙那样索然无味。
听了一下午《幸福的距离》。一个男人在深情的吟唱。和他一样的温柔。该死。我怎么又想念他的声音。离开才不过十几个小时而已。我怀抱着从冰箱拿出的一圆盒巧克力。一块一块吃到胃酸。窗外的风把桌上的书吹得哗啦啦直响。然后我就难过的想哭泣。
我做不到矜持。改不掉懒散。我总贪心很多很多的欢喜和期待。我总喜欢旁若无人的尖叫或蹦跳。可此刻。我乖巧得像一只猫。这么的低眉顺目。奄奄一息。夏日的热烈抵不住这一场忧伤。我同样坚强得像一只猫。悄无声响。承受这猝不及防的疼痛。
心里的阳光终于黯淡了。像一朵花儿的繁盛凋零。再竭力的绽放。也有开到荼蘼的那天。
淹没或者救赎。回忆并且封存。细数一个女子寂寞委屈的文字。失忆这出浓烈鲜活的过往。
那一场幸福。就这样姗姗来迟。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