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前几天参加朗诵比赛,把稿子伤筋动骨的修改了n次,呵呵,这里是修订稿:
故人何在
我可以锁住我的笔
为什么却锁不住爱和忧伤
人的一生里
走得最急的,为什么
总是最美的时光
一场春雨过后,天蓝得让人感到寂寞,下午的阳光透过浓密的白玉兰树叶,洒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细细碎碎,斑驳陆离。走在阳光里,温凉的天气,我仰起头轻轻叹息,哪里能再找到早已经幻化成烟的往日时光,哪里能再遇见那些人那些事和你.....
别去经年,当我再次看到他时,奇怪地,心里竟不再泛起一丝涟漪,曾将他的名字当作书签,藏在古旧的诗集,曾经将他的影子幻化成歌,轻轻轻轻的独自吟唱,那样的一首歌,一句一句,我只为他而唱。
第一次遇到他时,是高中报道,那里有那么多的人,我却偏偏注意到了他,那眼眸里的忧愁好像前生见过的,《卡萨布兰卡》中有这样的台词: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是悲哀吗?是宿命吗?仿佛乡愁一般地无从解释,难以抗拒。从那天起,每每地走到街角,我都会停一下,只是等着,等着与他擦肩而过,哪怕一次次的等待只是徒劳。没有原因,不问结果。
梧桐叶绿了又黄了,我也长大了。
高考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促成了我与他最终天各一方。终有一天,在街角又与他偶然相遇,我惊然发现,这个熟悉的影子在我的心底渐渐的变浅了,像17岁时,纯蓝色的墨水在纸面上写过的日记,模糊褪色了。似是故人来,却说不清他究竟是我的谁,或许这只是一个人的故事,一个人的,钟情,凝望,别离,邂逅和淡忘。从开始到最终,我们一直行走在小城的四季,拥挤的街巷,匆忙的青春里,各自的背影的消失在如逝如流的人潮中。
春天的花,秋天的风,和冬天的斜阳交替吟唱着,岁月无声,年华渐行渐远,光阴改变了一切的故事。我们再也找不到当年在闹市中匆忙挤掉的鞋子了。
还记得那年我还是个疯疯的小小女孩,小枫亦然,只是她总喊我妹妹 ,其实不过大一年而已,她却认真地做个姐姐般的模样,保护着柔弱的我。我们在那个荒寂的花园里疯玩,一树一树的花开摇曳在眼前,我们跑啊,跑啊,最后我伏在樱花树下,小枫摇着树枝,花朵云一般地飘到脸上,身上。多美啊!那场樱花雨!
那样的年纪,总是易于许诺,易于相信的,于是两个小女孩在树干上深深刻下了两个名字,约好十年后再来这里,摇散这一季的樱花雨,那样的年纪,总有着无尽的勇气去相信,去期待。
童年就像一出戏,总在你最设想不到的时候匆匆散场。
十年之约早已经过去,那年久的园子也被夷为了平地,再也寻不着哪一处葬着我们当年的笑声和最初的誓言,小枫和我也早已杳无音讯,无可奈何花落去,如今的我,一个人徘徊在风尘中叹息。
樟树叶沙沙作响,小虫呢喃着古老的诗句,北国的樱花几时再开?谁曾经是我的五月?八百里花开又为谁而约?
并没有谁背叛了谁,我们都长大了,背离了自己。
原来最精心的计划,最美好的愿望,最珍视的期盼,总要让位给时间,和一切未知的突然。将要发生什么,是永远的谜题,当我以为即将猜透时,却发现,谜面原来已经变更。
好像身在宇宙中央,我们是悬在天上的星辰,在各自的轨道围着或大或小的圈子,时快时慢地旋转绕行,永远都不知道会与谁相遇,又与谁别离,每一次的擦肩而过,改变着自己,改变着别人。我们不断地旋转着,加速,减速,相聚,分离……
成长原来没有答案,一切的一切,种种的经历,只归于一切的不确定。
于于千万人之中见到所要见到的人,
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
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
往事如烟,故人是否安好如昨?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