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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ameng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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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0楼 发表于: 2007-05-30
看到了兄弟写的妙文 泪水涟涟 潸然不绝(哈。。。有点夸张了。。)
不过偶见评论中的“问世间情是何物 只教生死相许”却有些感触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词 从13岁看了神雕侠侣就开始喜欢 凄美的意境 流露的真情 无不让人感动
摸鱼儿-雁邱词
元好问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这首词的首句大家一定很熟悉。不过全词未必了解,今天特将其录下,并讲一讲其中的故事。当年,元好问去并州赴试,途中遇到一个捕雁者。这个捕雁者告诉元好问今天遇到的一件奇事:他今天设网捕雁,捕得一只,但一只脱网而逃。岂料脱网之雁并不飞走,而是在他上空盘旋一阵,然后投地而死。元好问看看捕雁者手中的两只雁,一时心绪难平。便花钱买下这两只雁,接着把它们葬在汾河岸边,垒上石头做为记号,号曰“雁邱”,并作《雁邱词》。
早就知道那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但直到现在才读到全篇,才了解其中的故事也才真正读懂了它。后来一直很喜欢,常常默默念着那一句句刻骨铭心之语。

这是一首咏物词。在词前有小序说“太和五年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地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累石为识,号曰雁邱。时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邱词》。”

这就是说,大雁殉情的事强烈的震撼了他,所以在词的开篇,便陡发奇问,破空而来。作者本要咏雁,却从“世间”落笔,以人拟雁,赋予雁情以超越自然的意义,想象极为新奇。也为下文写雁的殉情预做张本;古人认为,情至极处,“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死相许”是何等极致的深情!

遥想双雁,“天南地北”冬天南下越冬而春天北归,“几回寒暑”中双宿双飞,相依为命,一往情深。既有欢乐的团聚,又有离别的辛酸,但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把它们分开。而“网罗惊破双栖梦”后,爱侣已逝,安能独活!于是“脱网者”痛下决心追随于九泉之下,“自投地死”。

过片以后,作者又借助周围景物衬托大雁殉情后的凄苦。在孤雁长眠之处,当年汉武帝渡汾河祀汾阴的时候,箫鼓喧闹,桌歌四起;而今平林漠漠,荒烟如织,箫鼓声绝,一派萧索。古与今,人与雁,更加感到鸿雁殉情的凄烈。但是死者不能复生,招魂无济于事,山鬼也枉自悲鸣,在这里,作者把写景与写情融为一体,更增加了悲剧气氛。
词的最后,是作者对殉情鸿雁的礼赞,他说鸿雁之死,其境界之高,上天也会嫉妒,虽不能说重于泰山,也不能跟莺儿燕子之死一样同归黄土了事。它的美名将“千秋万古”,被后来的骚人歌咏传颂。

全词行文并不复杂,而行文腾挪多变,用事实回答了什么是至情,寄人生哲理于淡悟之外。《神雕侠侣》中李莫愁的狂歌当哭,雌雄双雕的先后投水而死,更增加了本文的意境。想当初绫子初见此词就已经被深深吸引住了

不知道大家看了会有什么感觉。。。觉得好的大家不妨一起讨论一下
元好问的词很精 处处让人感动 真的挺喜欢这个老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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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7-05-30
看过之后,好像大哭一场。。。
离线灵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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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7-05-30
此时无声胜有声
离线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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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7-05-31
不错的词
对元好问不是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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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7-06-04
离线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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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7-06-04
引用第3楼wenwu2007-05-31 19:31发表的:不错的词对元好问不是很熟

元好问,字裕之,号遗山,世称遗山先生。太原秀容(今山西省忻州市)韩岩村人。生于金章宗明昌元年(1190年)七月初八,卒于元宪宗蒙哥七年(1257年)九月初四日,其墓位于忻州市城南五公里韩岩村西北。他是700多年前我国金朝最有成就的作家和历史学家,是宋金对峙时期北方文学的主要代表,又是金元之际在文学上承前启后的桥梁。着有《元遗山先生全集》,词集为《遗山乐府》。

  元好问出身于一个世代书香的官宦人家。他的祖先原为北魏皇室鲜卑族拓跋氏,后随魏孝文帝由平城(今大同市)南迁洛阳,并在孝文帝的汉化改革中改姓元。北魏亡后,落籍汝州(今河南省临汝县)。五代时期以后,又由河南移家平定州(今山西省平定县)。他的高祖元谊,在北来晚期徽宗宣和年间(1119-1225年)官忻州神武(虎)军使。曾祖元春(一作椿)任北宋隰州(治今山西省隰县)团练使,又从平定移家忻州,遂为忻州人。祖父元滋善,在金朝海陵王正隆二年(1157年)任柔服(今内蒙古土默特右旗托克托附近)丞。父亲元德明多次科举不中,以教授乡学为业,平时诗酒自娱,着有《东岩集》。

  元好问出生后七个月,即过继给他的任县令的二叔父元格(后元好问称他为陇城府君)。

  元好问生活的时代,正是金元兴替之际,金朝由盛而衰被蒙古灭亡,蒙古本是金的臣属,崛起后征伐四方而灭掉金国。在这样的大战乱大动荡的社会环境里,元好问也经历着国破家亡,流离逃难的痛苦煎熬。大致来说,他的一生可以分成这样几个大的阶段:21岁前,他过的是学生和公子哥儿的优裕生活。这20来年,随着他的过继父元格,转徙于山东、河北、山西、甘肃的县令任上,一方面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很早显露出文学才华,8岁即因作诗而获得“神童”的美誉。虽然初次参加科举未能魁名高中,但因多遇名人指教,学问大为长进,打下了做诗为文的深厚根基。太原王中立(字汤臣)、翰林学土路铎(字宣叔)、名儒郝天挺(字晋卿)等都对元好问有过指教师授的功劳。另一方面,丰厚的物质生活和科场失意的打击,使元好问养成了嗜酒的不良癖好。22岁至35岁,是元好问科场多次挫折和遭受战祸、家破人亡,由山西逃难河南并在豫西逐渐定居时期。其间,他备尝了人生的痛苦艰辛。不过,通过应试汴梁,他得以与朝中名人权要如赵秉文、杨云翼、雷渊、李晏等交接结好,不仅在学问上受到高明的指点,诗文大为进步,而且为以后的仕途进退也打下了重要基础。自35岁中博学宏词科入选翰林院,到金哀宗完颜守绪天兴二年(1233年)汴京城破被蒙古兵俘虏,是他宦海浮沉和仕途最终结束时期。这一时期,他因不满史馆的冷官生活,很快辞官回豫西登封家中闲居。后被荐举出任镇平、内乡、南阳县令,再调金中央政府任尚书省令史,移家汴京,经历蒙古围城、崔立叛降、汴京城破、被俘囚押的饥饿忧愁、流血流泪、生离死别等恶梦般的生活。自天兴二年(1233年)四月被蒙古兵俘虏,押赴聊城羁管软禁,到元太宗窝阔台十年(1238年)八月49岁结束羁系生活,他作为囚徒,与家人辗转于山东聊城、冠氏之间,并逐渐与蒙古国的汉军首领严实、赵天锡等接上关系,生活逐渐好转和自由。这期间,他痛心金国的沦亡,奸贼的误国,并为了以诗存史,勤奋编辑金国已故君臣诗词总集《中州集》。以“中州”名集,则寓有缅怀故国和以金为正统的深意。从窝阔台十一年(1239年)秋他50岁时返回故乡忻州,到元宪宗蒙哥七年(1257年)九月初四他68岁时在获鹿寓舍逝世,是他的遗民不仕和为金史编纂四处奔忙搜求有关资料时期。这期间,他的交游范围更广、作诗为文更多,对蒙古国的态度也逐渐转变。

  元好问是一位才华横溢、多才多艺的文学家。他对当时所有的文学形式除金院本之类的戏曲作品未见流传至今的实证或记载传说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有,如:诗、词、歌、曲、赋、小说,传统的论、记、表、疏、碑、铭、赞、志、碣、序、引、颂、书、说、跋、状、青词,以及官府公文诏、制、诰、露布等,均掌握熟练、运用自如。

  元好问的作品,最主要的特点就是内容实在,感情真挚,语言优美而不尚浮华。他的同时代人和后世都对他的诗文有极高的评价。他的朋友徐世隆说他:“作为诗文,皆有法度可观,文体粹然为之一变。大较遗山诗祖李、杜,律切精深,而有豪放迈往之气;文宗韩、欧,正大明达,而无奇纤晦涩之语;乐府则清新顿挫,闲宛浏亮,体制最备。又能用俗为雅,变故作新,得前辈不传之妙,东坡、稼轩而下不论也。”他的另一位朋友李冶更誉其为“二李(李白、李邕)后身”。《四库全书总目·遗山集》评元好问称;“好问才雄学赡,金元之际屹然为文章大宗,所撰《中州集》,意在以诗存史,去取尚不尽精。至所自作,则兴象深邃,风格遒上,无宋南渡宋江湖诸人之习,亦无江西派生拗粗犷之失,至古文,绳尺严密,众体悉备,而碑版志铭诸作尤为具有法度。”

  元好问又是一位高明的文艺理论家,他的《论诗三首》、《论诗三十首》、《与张仲杰郎中论文》、《校笠泽丛书后记》等等,都很精辟地评论了古代诗人诗派的得失。他也主张作诗为文要“诚”、要写“情性”,还提出许多写作时的技巧原则,反对生硬晦涩,乱排典故,做学问要“真积力久”等等,都是他几十年亲身实践得来的结晶,有着切实可行的指导意义。

  元好问当过中央和地方官,都尽心竭诚,兢兢业业,关心国家兴亡,关心民生疾苦,所以政治声誉非常高。当他罢职镇平县令,时元宵佳节,百姓老老少少对他恋恋不会,敬酒惜别。在内乡县令任上时,他“劳抚流亡,边境宁谧”,所以当他因母亲去世,按照传统礼制为其母亲罢官守孝3年“丁内艰”时,“吏民怀之”赞许他:“元好问劳抚流亡,循史也,不当徒以诗人自之”。他任南阳县令时,为当地人民争得减3年赋税,发展生产,使人民有休养复苏之望。所以河南志书称他“知南阳县,善政尤着”。《南阳县志》记载:“南阳大县,兵民十余万,(元好问)帅府令镇抚,甚存威惠”。

  元好问目睹亲历金朝的衰亡和蒙古灭金的全过程,又从政多年,强烈的忧国忧民的社会责任感,使他时刻关注着金国的命运和金国史迹的保存。当金如败亡前夕,他就向当政者建议用女真文小字写一部金史,但未能如愿,他就私下编撰了一部《壬辰杂编》。金灭亡后,他抱着“国亡史兴,己所当任”的爱国信念,决心以自己一人之力修一部金史,并为此付出了艰苦的努力和沉重的代价。他拒不应聘作蒙古国的官,以表明自己的遗民身分和对故国的忠忱。但为了写金史,又不得不与出仕蒙古国的中上层官员相周旋,以便取得他们的协助和必要的资料;也正因如此,而引起许多人对他的不谅解,“百谤百骂,嬉笑姗侮,上累祖弥,下辱子孙”。为了完成自己修金史的宏愿,元好问忍辱负重2O多年,直到去世,并为修金史,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建了一座“野史亭”,作为存放有关资料和编辑写作的地方。多年的奔波,使他积累了金朝君臣遗言往行的资料上百万字,后称“金源君臣言行录”。他又抱着“以诗存史”的目的,编辑成了《中州集》。这是一部金代诗歌总集,里面不仅收录了他所知道的金期一代已故或未仕于蒙古国的诗人词客、包括金朝两位皇帝及诸大臣以至布衣百姓的诗词2116首(其中诗2001首,词115首),而且为每位作者共250余人写了小传,给中国文学史填补了空白。《金史·艺文传》就是以它为蓝本写成的,后来的《全金诗》自然也是在它的基础上增补而成的。同时,《中州集》也为金代历史提供了丰富的资料。可惜,正当他满怀信心地说只需破费三数月功夫,查阅抄录了《金实录》上的有关内容,即可着手《金史》的著述时,他的一个朋友却从中作梗,未能得在蒙古万户、汉军首领张柔处见到金实录,以致功亏一篑,使他抱恨以殁。元好问生前虽然未能实现自己修成金史的愿望,但他所收集的这些资料,却为元代修宋、辽、金史,以至明朝修元史,提供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特别是为修金史奠定了基础。元好问尊重史实,不阿时俗,秉笔直书,所以后代学者一致认为,《金史》与元好问关系密切,《四库全书总目》称“多本其所著”。元好问这种国亡修史的作法,也为后人所仿效。如明朝遗老万斯同拒绝应清政府的博学宏词科的征召,也坚决不要清朝给的七品俸的纂修官官衔,却以“布衣”参与修《明史》。民国三年(1914年)创清史馆,也有不少清朝遗老为报故主来参与《清史稿》的编撰。

  元好问十分重视和努力保护人才,喜欢奖掖后进。金哀宗天兴二年(1233年)四月,蒙古兵攻破汴京初,元好问即向当时任蒙古国中书令的耶律楚材推荐了54个中原秀士王若虚、王鹗、杨奂、张德辉、高鸣、李治、刘祁、杜仁杰、张仲经、商挺等,请来耶律楚材予以保护和任用。而经他教育或指授出来的文坛名手如郝经、王恽、许楫、王思廉、孟琪、徐琰、郝继先、阎复等多人。尤其是他保护和教育白朴的故事一直传为文坛佳话。白朴之所以后来能成为元曲四大家之一,为白朴的《天籁集》作序的王博文认为,这与元好问的教导分不开:“遗山之后,乐府名家者何人?残膏剩馥,化为神奇,亦于太素(白朴字)集中见之矣。然则继遗山者,不属太素而奚属哉!”

  元好问对蒙古国的态度有一个矛盾变化的过程。他痛心于金国被蒙古灭亡,对金哀宗天兴二年(1233年)金汴京西面元帅崔立投降蒙古和出卖金朝后妃大臣极为痛恨,但对崔立开门投降,客观上使汴京百万生灵免遭一朝全部涂炭死亡之祸又并不完全否定。因此,他被胁迫参与了为崔立撰写功德碑的重要政治事件,这也是他后来一直耿耿于心、别人对他指摘嘲讽的重要口实。在金元交替之际,元好问的思想十分痛苦和矛盾。他一方面痛心金朝的腐败和混乱,希望有一个除旧布新局面的出现,当他看到金朝被蒙古灭亡已成定局后,就把金朝那54位“天民之秀”推荐给蒙古国这个“维新之朝”。对于那些归降蒙古国的金朝旧臣如耶律楚材、张桑、严实、赵天锡等,只要他们曾为减轻金国人民少遭屠戮之苦做过一些好事,他都能够予以谅解。他在蒙古国生活了二十四五年,通过这么多年的观察,他对蒙古国的看法逐渐发生变化。他对中原那些出仕蒙古国的汉族世侯如上述张柔、严实等能够兴文教、安定百姓生活表示赞赏。尤其对蒙古贤王忽必烈重视儒学、大兴学校,实行较利于发展经济文化的政策十分感激;对忽必烈击灭云南地方势力,取消它的半独立状态、恢复汉唐旧疆的赫赫功业特别钦佩,为其歌功颂德。从而他逐渐把蒙古国政府看作像汉唐那样值得自己骄傲的合法正统的政府,在他的《刘时举节制云南》七律诗中,他直接称蒙古国为“汉家”:“云南山高去天尺,汉家弦声雷破壁。九州之外更九州,海色澄情映南极”。渐渐地,元好问也把自己看作是蒙古国的一个臣民,对立的情绪逐渐消失。正是在这样的前提下,元宪宗二年(1252年)春夏之间,元好问虽已63岁高龄,却还是与他的好友张德辉一起北去觐见忽必烈,请求忽必烈为儒教大宗师,忽必烈非常高兴地接受了。他俩又提出蠲免儒户的兵赋,忽必烈也答应了。

  元好问多才多艺,除了长于诗文、从政之外,还深于历算、医药、书画鉴赏、书法、佛道哲理等学问,他的朋友遍及当时的三教九流,既有名公巨卿、藩王权臣,也有一般的画师、隐士、医师、僧道、士人、农民等,据有人考证,其有文字可据者达500余人,例如李杲(东垣)、张从正(子和),被尊为金元四大医学家中的两位(另两人为金代刘完素,元代朱震亨)所以他也可以被看作是一位社会活动家。

  元好问学问深邃,著述宏富,援引后进,为官清正,尤其在金元文坛上居首屈一指的地位,即使至明清、堪与他伯仲者也难得一二,被他的学生、师友及后人尊称为“一代宗工”、“一代宗匠”。迄今流传下来的据信是他的作品的有:诗1380余首,词380余首,散曲6首,散文250余篇,小说《续夷坚志》4卷202篇,《中州集》10 卷,《唐诗鼓吹》10卷。另有已经散佚的著作多种:《锦机》、《东坡诗雅》、《杜诗学》、《诗文自警》、《壬辰杂编》、《金朝君臣言行录》、《南冠录》、《集验方》、《故物谱》等。

  元好问有4子5女。长子元拊,字叔仪,仕元为汝州知州;次子元振,字叔开,太原路参佐;三子元总,字叔纲,都省监印。另一子小名阿辛,早卒。5 女中次女元俨后为女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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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7-06-04
元好问诗词集(金)
 

  摸鱼儿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摸鱼儿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
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
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
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

香奁梦,好在灵芝瑞露。 人间俯仰今古。
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
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兰舟少住。
怕载酒重来,红衣半落,狼藉卧风雨。



  木兰花慢 游三台

渺漳流东下,流不尽,古今情。
记海上三山,云中双阙,当日南城。
黄星。几年飞去,淡春阴、平野草青青。
冰井犹残石秋(下为“瓦”),露盘已失金茎。

风流千古短歌行,慷慨缺壶声。
想骊酒临江,赋诗鞍马,词气纵横。
飘零。旧家王粲,似南飞、乌鹊月三更。
笑杀西赋客,壮怀无复平生。



玉漏迟 壬辰围城中,有怀淅江别业

淅江归路杳。西南仰羡,投林高鸟。
升斗微官,世累苦相萦绕。
不入麒麟画里,又不与、巢由同调。
时自笑。虚名负我,平生吟啸。

扰扰马足车尘,被岁月无情,暗消年少。
钟鼎山林,一事几时曾了。
四壁秋虫夜语,更一点,残灯斜照。
青镜晓。白发又添多少。



石州慢 赴召史馆,与德新丈别于岳祠新店,明日以此寄之。

击筑行歌,鞍马赋诗,年少豪举。
从渠里社浮沉,枉笑人间风女。
生平王粲,而今憔悴登楼,江山信美非吾土。
天地一飞鸿,渺翩翩何许。

羁旅。山中父老相逢,应念此行良苦。
几为虚名,误却东家鸡黍。
漫漫长路,萧萧两鬓黄尘,骑心漫与行人语。
诗句欲成时,满西山风雨。



临江仙 自洛阳往孟津道中作

今古北邙山下路,黄尘老尽英雄。
人生长恨水长东。幽怀谁共语,远目送归鸿。

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
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



鹧鸪天

华表归来老令威,头皮留在姓名非。
旧时逆旅黄粱饭,今日田家白板扉。

沽酒市,钓鱼矶,爱闲真与世相违。
墓头不要征西字,元是中原一布衣。



清平乐

离肠宛转,瘦觉妆痕浅。
飞去飞来双语燕,消息知郎近远。

楼前小语珊珊,海棠帘幕轻寒。
杜宇一声春去,树头无数青山。



论诗三十首
(丁丑岁三乡作)

汉谣魏什久纷纭,正体无人与细论。
谁是诗中疏凿手,暂教泾渭各清浑。

曹刘坐啸虎生风,四海无人角两雄。
可惜并州刘越石,不教横槊建安中。

邺下风流在晋多,壮怀犹见缺壶歌。
风云若恨张华少,温李新声奈尔何?
(钟嵘评张华诗,恨其儿女情多,风云气少。)

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
南窗白日羲皇上,未害渊明是晋人。
(柳子厚,晋之谢灵运;陶渊明,唐之白乐天。)

纵横诗笔见高情,何物能浇块垒平。
老阮不狂谁会得,出门一笑大江横。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仍复见为人。
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慷慨歌谣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
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

沈宋横驰翰墨场,风流初不废齐梁。
论功若准平吴例,合着黄金铸子昂。

斗靡夸多费览观,陆文犹恨冗于潘。
心声只要传心了,布谷澜翻可是难。
(陆芜而潘净,语见《世说》)

排比铺张特一途,藩篱如此亦区区。
少陵自有连城璧,争奈微之识〖石武〗〖石夫〗。
(事见元稹《子美墓志》)

眼处心生句自神,暗中摸索总非真。
画图临出秦川景,亲到长安有几人?

望帝春心托杜鹃,佳人锦色怨华年。
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

万古文章有坦途,纵横谁似玉川卢。
真书不入今人眼,儿辈从教画鬼符。

出处殊途听所安,山林何得贱衣冠?
华歆一掷金随重,大是渠侬被眼谩。

笔底银河落九天,何曾憔悴饭山前。
世间东抹西涂手,枉著书生待鲁连。

切切秋虫万古情,灯前山鬼泪纵横。
鉴湖春好无人赋,岸夹桃花锦浪生。

切响浮声发巧深,研摩虽苦果何心!
浪翁水乐无宫征,自是云山韶□(“镬”换三点水)音。
(水乐,次山事。又其《欸乃曲》云:“停桡静听
曲中意,好似云山韶□音”)

东野穷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诗囚。
江山万古潮阳笔,合在元龙百尺楼。

万古幽人在涧阿,百年孤愤竟如何?
无人说与天随子,春草输赢校几多?
(天随子诗:“无多药草在南荣,合有新苗次第生。稚子
不知名品上,恐随春草斗输赢。”)

谢客风容映古今,发源谁似柳州深?
朱弦一拂遗音在,却是当年寂寞心。

窘步相仍死不前,唱酬无复见前贤。
纵横正有凌云笔,俯仰随人亦可怜。

奇外无奇更出奇,一波才动万波随。
只知诗到苏黄尽,沧海横流却是谁?

曲学虚荒小说欺,俳谐怒骂岂诗宜?
今人合笑古人拙,除却雅言都不知。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晚枝。
拈出退之山石句,始知渠是女郎诗。

乱后玄都失古基,看花诗在只堪悲。
刘郎也是人间客,枉向东风怨兔葵。

金人洪炉不厌频,精真那计受纤尘。
苏门果有忠臣在,肯放坡诗百态新。

百年才觉古风回,元佑诸人次第来。
讳学金陵犹有说,竟将何罪废欧梅?

古雅难将子美亲,精纯全失义山真。
论诗宁下涪翁拜,未作江西社里人。

池塘春草谢家春,万古千秋五字新。
传语闭门陈正字,可怜无补费精神!

撼树蚍蜉自觉狂,书生技痒爱论量。
老来留得诗千首,却被何人校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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